作品:
1976年版
王兆丰译 2002年
作者:
哥尼流•范泰尔(Cornelius Van Til,1895-1987)1895年出生在荷兰,十岁时全家移民美国,在印地安那州的荷兰移民农庄上长大,毕业于加尔文学院,并获普林斯顿大学神学院护教学讲师。1929年因普林斯顿大学神学院放弃传统的改革宗神学走向神学自由化,范泰尔与十二位教授一离开普林斯院,后来他奠立了威敏斯特神学院,他在威敏斯特任护教学教授达42年之久,在他大量的著作中包括了《捍卫信仰》,《基督教与巴特主义》以及许多系统神学和护教学的书。
简介:
这篇与一位假设不信者之间的对话,是这位学者、教师的个人见证。多年来,范泰尔通过他的笔与他教的学生们改变了我们这个时代对基督教信仰的护教方式。他强调了对全能的创造主,救赎主的敬拜,极力主张神的话必须高于所有人类的思想与行为。他证明了现代基督徒那种先接受一种不信的假设,然后再试图要来向不信的人证明基督教是可能的或者是很有可能的,所谓传福音的方式所带来的灾难性的后果。他所做的是宣告永活神的名字就是真理,离开了创造主上帝,被迷的人既没有意义也不可能存在,神是生命之源,是光,是昔在,今在,以后永在的全能者,在他的光中我们看见了光。
全文:
我确定,你已经注意到最近许多科学家、哲学家在大谈宗教和上帝,科学家诸如简斯博士、爱延顿爵士等都承认,那些说自己有过信上帝的经验的或许是有道理的,哲学家焦厄德博士写了“罪恶的莽撞”而促使他不得不来看一下关于上帝是否存在这个辩论,或许伟大的古希腊哲学家苏格拉底在喝下那杯毒酒的前一天,在为这个同样的问题苦苦挣扎?你问自己,死后到底有没有审判,你说,“我能确信没有吗?我怎么知道没有上帝?”
简言之,作为一个具有责任感的人,一个知识分子,你有时也会问自己一些问题,一些关于你的思想,你的行为的问题,你已经看到了或者至少想到过哲学家们是怎么给现实下定义的。因此,你是愿意要听一听我信神的理由的。
让我们从对过去作一个比较开始。今天,人们热衷于讨论关于遗传与环境之间的辩论,或许你认为我之所以信上帝是因为我从小受的教育,我自己当然不这么认为,我不否认小时候家里就教导我信神,但我肯定地说,当我长大后听到了那些反对信上帝的全面的理由与声明,并且正是因为听了这些理由与声明之后,我比以前更相信神。事实上,我认为若不信上帝,整个人类的历史与文明都是荒谬的,没有理智的。此点是如此真实,以至我提出这样一个论题,即:除非是上帝在维持万有,你就不可能为任何东西找到意义,我若不确定上帝是理所当然的存在的,我甚至都不能来辩论说相信他这件事。同样,我可以据理力争说,若不认为上帝是理所当然存在的话,你也不可能来争论说你不相信上帝,上帝就象是那门你要用来把他轰得无影无踪的大炮的炮座。然而,你在听完我简短的故事之后,仍以为这是一个遗传与环境的问题,我也不会太激烈地反对你,我的整个观点就是,我在孩提时代所信的和我成年之后所信的之间完全合谐,原因很简单,因为上帝自己就是那个我孩提时代被教导引领,我成年之后变得有知识的环境本身。
出于偶然
我们常常被告知生活中的许多事都“出于偶然”,我出生在荷兰,一间以奶牛为伴的茅草屋的家里,你或许出生在小木屋里或许出生在州长的豪宅里,让我们假设你出生在华盛顿郊区的一家现代化的产房里,这难道对你人生的目的、意义很重要吗?因为我们都出生在“基督教文明”里,因此我们可以将讨论限制在“基督教的上帝”这个概念里。我相信的就是这位神,你不相信,或者至少你不知道你是否相信,这个限制可以作为我讨论的起点,毫无疑问,若不知道这位上帝是什么样的一位上帝,那么讨论上帝的存在就失去了意义。
到此为止,我们至少知道我们要讨论的主题是什么样的上帝,若在这个前提下有个初步的认同,我们就可以来讨论上帝的存在与否了。你所期望的是我讲出足够的理由来使你相信上帝,我马上回答说这正是我接下来要做的,但有一个想法使我犹豫起来,假如你真的不相信上帝,那么你自然而然地不相信是他创造的,而我相信上帝也就自然而然地相信无论你怎样想,你真的是他创造的。那么当然,上帝创造的相信上帝是件合理的事,因此,我想要说明的只是,即使对你说来信上帝不合理,但就你本身而言,信上帝这件事是合理的。
童年
让我们先回到成长背景的事上来,我现在仍然可以象个小孩子一样在堆草料的仓房里围一个沙盒子出来。在此草料房里,有张工人睡的床,门对着奶牛棚开着,我曾经多么想要获准在那张床上睡上一夜啊!最后终于获准了,我当时根本就不知道谁是佛罗依德,但我却听说过“精灵”和“死亡先遣者”的名字,那天晚上我听到了因奶牛走动,身上的铁链发出的声音,我知道那里有多少奶牛,这些奶牛常常搞出铁链的声音来,但是,过一会儿之后我就不能确定我听到的到底只是奶牛们在把链子弄出声音还是其它什么声音,那奶牛棚后面的走廊里是否有人的脚步声?当时我已经学了怎样祷告,这些祷告词是这样的:“主啊,改变我,我就可以被改变”,那天晚上我也没有想到过这里所含有的似是而非的现象,我就是这么祷告的。
我不记得是否向父母说过我的不安,他们也不可能向我提供现代的补救方法,他们的字典里是没有“心理学”这个词的,但我却知道假如我告诉他们,他们会说什么,当然没有什么精灵,我当然不必害怕,因为我的身体,我的灵魂都属于我的救主,他为我死在十字架上,是他的复活而使他的儿女都被从地狱救到天堂上去,我应当常常迫切地祷告,或许在圣灵会赐给我一颗新心,好叫我真爱神而不是爱罪、爱自己。
我怎么会知道他们会说这些东西呢?因为那是他们经常说的话,不,应该说那是我们家日常生活中的一部分。我们家并不是那种极度虔诚的家庭,我也不记得家里有谁曾因感情冲动而产生爆发的场面,最常见的是夏天收割,贮存草料,冬天照顾奶牛和羊。但就在这些日常的作息之中存在着一种深深的影响、调节作用。虽然没有那种突发的热带暴风雨般的复兴,但相对湿度却一直很高,每顿饭全家都坐在一起,家人聚在一起的时候,先有开始的祷告,也有结束的祷告,每次都读一章圣经,从创世纪一直到启示录,或在早餐、或在晚餐,我们能听到或是新约,或是旧约。我并不是说,我最后总是理解明白全部这些,但那总的效果是无可置疑的。对我来说,圣经的每个音节、每个章节、全部内容都是神的话,我学到了我必须相信圣经的故事,信心是上帝所赐的礼物,历史上所发生的事,特别是发生在巴勒斯坦的事是最重要的事。一句话,我就象焦厄德博士所称的“局限的、目光狭窄的”,我是被以最彻底的方式“影响、调节的”,我不能不信上帝,信基督教的上帝,信整本圣经的上帝!
你的童年时代可能没有那么多限制,我猜想,你父母在他们的宗教观上是很受启蒙思想影响的,他们给你读的是这个世界的圣经,而不是巴勒斯坦的圣经。不,你说他们不没有这么做。他们不想在你小的时候就以宗教来困扰你,他们想培养你从小就有一个开放的思想。
我们是否可能说我从小就被影响、调节而信上帝,而你则从小就让你自己自由地发展,让你凭自己的爱好来作判断?但那是不太可能的事,你我都知道每个孩子都受他生活环境的影响,看来你从小就被彻底地影响、调节不信上帝就如我信上帝一样。好吧,我们不要相互指责,假如你说我一开口就是信仰,那么我就要说你一张嘴就是不信。
早期教育
我不到五岁那年有人——我不知道那是谁,将我带到学校。第一天就打预防针,很痛,我至今还记得,但上学之前我早就开始上教会,我清楚地记得我穿着那双擦得亮亮的皮鞋去的。事实上,我在去任何地方之前就去了教会,我还是婴儿时就受了洗,受洗仪式上,牧师对着我读了一段正式的文字,庄严地宣告说我在母腹里时,被生出来之后就有了罪,因为我的父母和所有其他人一样,从亚当那里继承了罪,亚当是第一个人,他代表了全人类,那段文字接着指出,我虽然不可逃避的出生在罪的状态中,作为一个盟约者的孩子被基督救赎,在此圣礼中我的双亲庄严地说,在我懂事起的那一刻他们就会尽他们所能在信仰上教导我。
正是因为此誓言,他们送我上了基督教教会小学。在我学校里我懂得了我被从罪中救出,并且属于神这件事比我所知道的所做的任何事都更重要,我看到神在大自然里的创造大能,在历史中的护理之工。
当然啦,学校里也有打架,我也参加过,虽然不是每次都参加。当时穿的那种木鞋子是最好的武器,但学校严厉禁止使用,既使是作为防卫之用也不例外,教师们和家长们都教导我们打架是与罪和邪恶连在一起的,尤其是当我们结伙出去和公立学校的学生们打架。那边的学生骂人的词汇特别多,说我们是什么“好东西”,我们渐渐地有人与人不同的感觉,晚上父母会告诉我们,一定要学会面对世人的嘲笑,自从该隐以来,世界不都一直在恨教会吗?
我想,你的早期教育是很不一样的,你上的是“中性”的学校,就如老师在学校教的,你父母在家告诉你的那样,他们教你要“思想开放”,你学的自然、历史中是没有上帝的,你所受的的训练一向是没有偏见的。
当然,现在你知道的更多了,你认识到这一切都不过是纯粹的想象,“没有偏见”只不过是一种特殊的偏见而已,这种“中性”的概念,仅仅是件无色的外套,所遮盖的是里面对上帝的反对态度,至少有一点是清楚的,不赞同基督教上帝的人是反对上帝的人。你看,基督教的上帝作的就是这样惊人的宣告,他说全世界都属于他,你是他的被造之物,无论是吃、喝或是做任何事,你的责任就是要荣耀他的名。上帝说你是在属于他的地上生活,他的地上到处都有属于他的标志,既使你以每小时七十英里飞奔也不会看不到这些标志,圣经中的上帝宣告说这个世界上的每样东西上,都刻有他的印章。面对这样的上帝,你怎么可能是中性的呢?你若是美国公民,7月4日在华盛顿的人群中,你会不会想到林肯纪念碑是属于谁的?当你抬头望着那被称为“旧时光荣”[注:美国国旗]在飘扬时,会不会想到这面国旗代表什么?若你是美国公民,却对美国保持“中性”,你难道不配被称为“没有国籍的人”吗?然而在更深的意义上,你若不承认上帝,不荣耀他的名,那么你就只配永远活在没有上帝的光景之中,你连自己都是承受他的形象被造,你怎敢利用上帝的世界来达到自己的目的呢?当夏娃还在伊甸园的时候,她在上帝与魔鬼之间还是中性的时候,哪怕将双方作平等看待,她已经偏向了魔鬼!
我看得出来你对我的这段对话没有兴趣,你的思想还是开放的,中性的,是吗?你已经学到过,任何一种关于生命的理论都有与其它的理论同等的权力来表达自己,对吗?我不过就是在请你听一听,看一看基督教概念里的上帝以及关于他的概念,假若基督教上帝存在,并且他存在的证据显而易见,那么不信他就是不科学的,是有罪的。焦厄德博士说“上帝存在的证据根本不明显”,他的理由是假如显而易见,那么人人都已经信了他。现在我们来回应他这个观点。假如基督教上帝存在,证据就必须显而易见,因此,为什么不是“人人”都信他的原因就只能是因为“人人”都被罪蒙闭了眼睛,人人都戴着有色眼镜,无一例外。一位年轻人出去打猎,他从悬崖上跌入一个盲人谷,这里没有出路,他告诉盲人们说他看见太阳,看见彩虹,但他们不明白。当他向一位美丽的姑娘说爱的语言时,她却明白了他,女孩的父亲不愿将女儿嫁给一个经常在说不存在的东西的疯子,于是盲人大学里的那些伟大的心理学们主动愿意来医治他的病,方法是把他的眼睛缝起来,他们向他保证说这样他就会象每个人一样变得正常了,但这个头脑简单的年轻人抗议说他确实看见了太阳。
我所提议的是,不仅要为你的心,你的意志做手术来改变你里面,连你的眼睛也同样需要手术,来改变你的外貌。不过请等一下,不,我不是提议要来为你做手术,这类手术我根本不能做,我只能建议,你大概是死的或许是瞎的,但只能由你自己来好好思考,假如做手术,这个手术只有上帝自己才能做。
后期教育
还是让我们先来结束我们的故事吧。十岁那年我来到美国,后来决定进神学院学习为将来事奉作准备,进神学院之前当然包括在基督教的预科学校学习,各门课的老师们都以基督教的观点教学。想象一下吧,不仅是信仰,连代数老师都以基督教的观点教学!他们教导我们说,所有的事物,事物之间的联系包括数学在内,之所以成为今天的样式是因为上帝的计划与安排。因此,假如离开上帝,万事万物甚至它们的定义都不仅不完全并且也是错误的。我们是否知道还有其它不同的观点?我们是否听说过进化论,听说过康德?就是那位伟大的现代哲学家,他结论性地指出所有关于上帝存在的辨论都是没有根据的。是的,我们知道这一切,但是在知道的同时,老师们也给了我们对他们的驳斥,这些驳斥看来对他们的各种理论是合适的。
在加尔文学院和普林斯顿大学情况也是类似,我指的是1929年以来现代主义在普林斯顿占了上风之前的事。例如,威尔逊博士常常告诉我们那种所谓的“高等考证”(注:即以人的标准对圣经进行审查、考证)的目的是要来破坏我们对旧约是神的话那种孩童般的信心,同样,梅程博士和许多其他老师宣告说,新旧约基督教是可以从智力上加以捍卫的,圣经是完全正确的,你可以自己去读一读他们的论文和著作,总而言之,我看到了历世历代以来最有能力的信徒们从每一个角度对历史上的基督教和神的教义作出的最佳的解释。
我相信谈论到这些能帮助我们来简单、清楚地回答最基本的问题。至此为止,你应该比较清楚地了解,我所说的上帝是什么样的一位上帝,假如上帝存在,他就是那位我的父母我的教师赖以支持的上帝,正是他影响调节了我早年生命的东西,也正是他影响调节了所有一切影响调节你早年生命的东西。上帝,基督教的上帝是万事万物的调节者,作为万事万物的调节者,上帝是全知的,一位控制万事的上帝以他的旨意来控制,假如他不那么做,那么他自己就被调节了。所以,我认为,除了为了他的原故之外,我之所以信他,你之所以不信他都无意义可言。
反对观点
你大概已经开始怀疑我是否真的听到过那些反对这样一位上帝的观点,但是我想我已经听过,我从我的老师们那里听到过,他们不仅告诉我,也回答这些反观点,我也从那些认为这类观点是无法回答的老师那里听到过,在普林斯顿作学生时,我曾上过好几门芝加哥神学院的暑期课程,当然啦,在那里我听到了现代派、自由派、神学的全面展示,神学院毕业后,我又在普林斯顿读了两年哲学研究生,在那里,现代哲学的各派理论被那些最有能力的教授们加以阐述,加以捍卫。总之,我听到了看到了信与不信双方的全部理由。我听到了那些相信的人所教导的有关双方的全面的立场。
或许你不能理解一个熟悉了现代科学、哲学所展示的一切论据的人怎么还能相信这样一位上帝,相信他的确创造了世界,的确以他为万事万物所定之目的,以他的计划管理这个世界的万事万物,是的,我就是那众多的,在完全了解现代的理论、观点之后相信那古老的信仰的人之一。
很显然,我不可能针对反对相信上帝的所有的论据和理由进行讨论,很多人以他们毕生的精力学了、写了关于旧约、新约圣经的论著,要了解对那些批判圣经的观点的驳斥,你一定要读一读他们的论著,有些人的专业是物理学,生物学。在他们写的书里你可以找到有关对进化论的驳斥,但我下面想要说的是一些可以概括上述一切讨论的东西。
你或许认为我将自己暴露得很可怕,我谈到上帝的时候,不象现代主义、巴特主义和神秘主义那种模棱两可,那种既无内容、又远离经验,对人也无所要求的上帝,我的关于上帝的概念里充满了“过时的”科学和“矛盾的”逻辑,看上去我好象用将上帝描绘成最容易令人反对的那种形象来发出侮辱与伤害。你应该轻而易举地捅破我的气泡,你或许随时可以把大学标准教科书上关于物理学、生物学、人类学、心理学上的大量数据,论据倾倒在我的头上,或者可以用康德的名著《纯理性批判》那辆60吨重的坦克来压碎我,但我早已被这些烫水浇过多次了,在你再一次拧开烫水龙头之前,我想要提出一个初步的论点,我们在谈到考试或标准时已经提到过了。
那就是,你不相信上帝的时候已经否认自己是他造的,不相信上帝,你也不相信宇宙是他造的,也就是说,你和这个世界就是存在着而已,假若你的确是上帝造的,那么目前你对上帝的态度是很不公平的,事实上是侮辱上帝的,既然你已经侮辱了上帝,他对你的不悦,就在你头上,上帝与你之间不是一种“对话状态”,你有许多很好的理由试着要证明他不存在,假如他存在,他会因为你无视他而惩罚你,因此,你是戴着一付有色眼镜,这就决定了你所要列举的一切不信他的论据与理由,并且你也侮辱了向你要求付钱的上帝的代表。
在此,我必须向你道谦,我们信神的人并没有总是表明这个立场,我们常常与你讨论事实和充分的理性就好象我们与你在这些事上是一致的,在我们辩论上帝存在时,我们常常假设我们与你之间有共同的知识,但我们事实上的确认为你对生命的观点,无论从哪一个尺度上来衡量都是不真实的,我们的确认为你无论在谈论鸡啊,牛啊的时候,还是在谈论死后的事情的时候,你的鼻梁上架着一付有色眼镜,我们本应早就明白无误地告诉你我们的观点,但我们却怕自己在你面前显得非常怪异或者持极端的立场而感到羞耻,我们是如此地焦急不安,生怕得罪你结果我们得罪了我们的上帝,但我们不敢再这样将上帝以比他小的,不真实的形象来向你介绍了,他要人将他作为一个完全的调节者来介绍,他要人将他作为一个完全的调节者来介绍,作为甚至那些否认他的人必须站立的位置本身来介绍他。
在向我列举了所有理由之后,你假设这样一位上帝是不存的,你认为你理所当然的不需要除你本身之外的任何种类的位置,你假设了你凭自己经验的自主权,结果你不能,不愿意来接受任何向你的自立自足挑战的事实,于是你不得不称所有不符合你的智力所看为合理的东西为矛盾的。你大概还记得普罗克汝斯忒以他的床作为标准的故事吧(注:希腊神话中的强求一致,即:削足适履),假如他的客人太长,他就在两头削去一些;假如客人太短,就强行撑长些。我觉得你在看待人类经验的每一个事实上就是这么做的,我请你在你自己最基本的假设上好好地来审查一下,你在忙着观察生命表面现象的时候,可不可以先到你自己经验的地下室里去收集一下,你会对你所发现的大吃一惊的。
为了使我的观点更清楚,我要用现代哲学家、科学家们是如何来处理基督教教义的来显示我所指的是什么。
基督教信仰最基本的教义是创造的教义,现代哲学家,科学家作为整体,认为持这种教义或者相信这种事实的人是在否认我们自己的经验,他们所指的并不仅是因为创世的时候无人在场,在更基本的概念上他们说这在逻辑上是不可能的,他们确认这样会推翻基本的逻辑定理。
当代反对创造论的理论根据来自康德,用现代哲学家詹姆斯•瓦德的话来表达或许更合适“假如我们把这个世界撇在一边来试着接受上帝这个概念,那么没有任何东西可以让我们承认创造论”也就是说,要想把上帝与这个宇宙联系起,他就必须要符合这个宇宙的条件。古老的创造教义说上帝使这个世界存在,这里用的“使”字到底是什么意思?在我们的经验里,“使”是逻辑性的因与果这个问题有关,有果则必有因,假如上帝是这个世界的因,那么他就一定会使之产生果,因此,我们的经验不允许有这样一位上帝,他要依赖于这个世界而不是这个世界是依赖于他。
基督教的上帝是不可能满足自主之人的这些要求的,上帝宣告他是完全自足的,他宣告他创造了这个世界,不是出于必要而是出于他的自由意志,他宣告他创造世界的时候自己没有改变。因此,人就说上帝的存在是不可能的,创世的教义也是荒谬的。
护理的教义也被说成是与经验相背的,事情发生不过就是自然发生的,否认创造就必定否认护理,这是合乎逻辑的,我们被告知说,假如万事都是上帝的护理而使其然,那么就没有什么新东西,历史不过就是木偶戏罢了。
我或许可以给你介绍上帝存在的大量事实,我可以说每一个果都有其因,我可以指出眼睛的构造就能证明上帝设在自然里的目的,我可以从人类历史的过去来显示历史是上帝指挥、控制的,对所有这些证据你大概都会无动于衷,你会说,无论我们怎么解释现实,我们不能将上帝带出来,所谓原因或目的只不过是我们人指着周围的事情所说的,因为它们看上去就好象有目的一样,但这不过就是我们这么认为而已。
当基督教的证据显示给你看时,情况也一样,当我告诉你说圣经里的预言都已经实现,你回答说,这一切在我、在其他人看来是很自然的事。现实是,任何人都不可能预见将来。假如那些预言也是真的,那么历史就是定好的,没有新的东西,也无自由可言。
我如果列出那么多的神迹来,还是同样的反应,为了证明这一点,我引用杰出的现代主义神学家布朗博士1933年所写的那段话来说明:“从前的任何一个神迹,无论是处女生子、拉撒路从坟墓里走出来,还是基督耶稣复活,假如你能证明这些事件就象所说的那样发生过,那么又怎么样呢?这表明我们以前的,可能是有限的观点需要放宽,我们前辈们的思想太狭窄,需要开阔眼界,生命起源的问题一大堆,新的观念我们又不知道,但有件事你没有说明,你也没有能力说明,就是一个神迹发生了,因为这就承认这些问题本来就是没法解答的。”你可以看到布朗在使用逻辑不可能这个武器来反对上帝时是多么自信。许多老的对圣经的批判就是在神迹上向圣经挑战的,他们向基督教的进攻就好象是慢慢的蚕食,而布朗则是想用斯图卡式轰炸机一次性地解决问题,若一次不能全部消灭,他以后会一一干掉的,他想做的是占领主要的地盘,为此,他所用的是逻辑学上的“不矛盾定理”,他说的意思就是,只有根据他的逻辑定理是合理的才是有可能的,因此,神迹若想要在科学上站立得住,要被人认为是真的,它们就必须从科学这片领土申请入境签证,只要它们服从一个小小的归化手续,剥去它们的特殊性,就能获此签证,神迹要想在科学共和国有选举权就必须填写归化申请表。
创造、护理、预言、神迹合在一起,它们构成了基督教的一神论,合在一起它们组成关于神的概念,也是他所行的,他为我们做的,关于这一切的证据已多次以多种方式显示过了,但你永远都找得到回答,说,这不可能,这是不可能的,哲学家、科学家反对上帝存在的证据最基本的方法就是假设、认为接受这样的证据会违反逻辑定理。
现在,在我扎进这件事的神经深处之前,我必须再一次道歉,那么多的人在充满上帝存在的证据面前仍然不相信他,这使我们信的人非常失望。出于着急,出于好心,我们又妥协了,人看不见这些证据,我们就承认是失败,他们本应看得见的东西确实是很难看到,我们为了想要赢得人心,我们就允许让上帝存在的证据变得只是有可能,于是我们从辩论跌到了见证,我们的理由是,反正辩论结束时也找不到上帝,只有在我们心里才能找到他,于是我们只是向人作见证,我们从前是死的,现在活了,从前瞎眼,今天看见了,我们放弃了一切智力上的辩论。
你认为我们的上帝会同意他的跟随者们的这种态度吗?我不这么认为,那位宣告他创造万物并印上他的印记的上帝是不会批准那些拒绝相信的人真的有这种推诿之词的,再说,这种方式是不击自溃的。
让我们来看一看现代宗教的心理学家是怎样看待我们的见证的吧,他说“任何来自直接经验的原始资料的真实性是很难否定的,当我感到冷或暖,沮丧或高兴,失望或自信等等。任何想要以辩论来否认我的这种感觉和感情的努力自然而然的是愚蠢的,荒谬的,直接的经验是不能被推翻的,这不会错。表面上看,这些话都很鼓舞人,这位新移民对迅速获准入境满怀希望,但他还是得先从爱丽丝岛走一趟(注:纽约的移民入境象征),心理学教授接着说“假如原始资料不需过问,但它们的原因却要受审查:假如我说我感到冷是因为开了窗,或者我极度兴奋是因为药物,或者我因上帝而重新获得勇气,我们的结论就超过了我们的直接经验,我为它找了原因,此原因可能对,可能错”,于是这位新移民就得在爱丽丝岛等一百万年,这就是说,我通过基督信上帝,我说我是通过圣灵重生,那位心理学家说那属于直接经验的原始资料无可非议,但这些资料对我们来说算不得什么,假如你对我们说这些经验很重要,那么你必须为你的经验找出原因来,我们要来审查你的原因,造成你的经验的是鸦片呢还是上帝呢?你说是因为上帝,这是不可能的,因为心理学已经证明相信上帝是不符合逻辑的,什么时候你改变了主意可以随时来我们这里,我们会很高兴的欢迎你,成为我们的公民,只要你出示归化文件来。
假如我得罪了你,那是因为即使很想赢得你,我也不敢得罪我的上帝,假如我没有得罪你,那么我所介绍的就不是我们的上帝,你在处理相信上帝的证据上,事实上是把你自己变成了上帝,你把你的智力所能够达到的作为可能与不可能的标准,因此,实际上你已经决定你永远不会去面对有关上帝的任何一个事实。科学上,哲学上都站得住的数据、资料都必须要由你来盖上章,而不是这些数据、资料的创造者上帝。
我当然很清楚你不会装成能够创造红杉或者大象,但你却坚持说红杉和大象不是上帝创造的,你一定听说过那个永远不想成为也不想看到紫色奶牛,但你实际上坚持说你永远也不想看见也不想成为一个被造的事实,你会跟着爱延顿爵士那样说“我的网没打着的就不是鱼”。
我当然也不想装成说你即使面对面地被带到此光景中,你就会改变你的态度,就如埃塞俄比亚人不能改变皮肤颜色,豹不能改变班点一样,你也不会改变你的态度,你的那付有色眼镜已经牢牢地胶在了你的脸上,就是在睡觉的时候也摘不下来,佛罗依德对控制人心的罪连看都不会看一眼。唯有那位伟大的医生通过他自己在十字架上的赎罪的血,由圣灵作为礼物才能将那些有色眼镜除去,使你看到事实的真象,看到上帝存在的充分证据。
至此为止,我已经介绍了我所相信的上帝是怎样的一位上帝,他就是那位完全的调节者。正是这位上帝创造了万物。正是这位上帝通过他的护理之业使我年轻时被调节,使我信他,也正是他的恩典才使我在老年时仍然信他,同样,也是这位上帝控制了你的童年,并且看上去至今还未赐给你他的恩典好叫你相信他。
你大概会这样回答:“那么为什么你还要用理性来和我辩论,还有什么用处呢?”是的,这大有用处,你看,你若真的是上帝的被造物,你永远都可以接近上帝,当拉撒路在坟墓里时,基督将他呼出而活,这正是真正的传道人所依靠的,那个浪子以为自己完全脱离了他父亲的影响,然而事实上,那位父亲控制浪子所去的那遥远的他乡,所以这是合乎理性的,真正有理性地讨论上帝的事就如同站在只有他才能给出的,任何人与人之间真正理性辩论的基础上,我们有权相信,这样的理性会被上帝用来击碎人自以为主的那辆双轮马车。
在你的内心深处你清楚地知道我所说的是真的,你知道你的生命里没有一致性,你不想要那出于他的旨意提供你所要的一致性的上帝,你说这样的上帝不会允许任何新鲜之事,于是你为自己提供自己的一致性,但这种一致性,用你自己的定义,一定不可以消灭新鲜之事,这实际上就意味着,此一致性必须既不能触摸新鲜之事又要站立得住,根据你的逻辑,你是在说可能与不可能,但所有这一切不过是说空话而已,它与现实毫无关系,你的逻辑宣布说要来讨论永恒的,不变的事,但你的资料、数据都是在变化的,两者永远合不到一起,于是你使自己的经验变为毫无意义。
而我相信上帝,在我的经验上就有一致性,当然不是你所想要的那种一致性,也不是我自己作主想要决定什么是可能的什么是不可能的而产生的一致性,而是一种先于我的,高于我的一致性,在上帝的旨意的基础上,我可以面对事实、数据而不需要事先消灭它们,在上帝的旨意的基础上,我可以成为一个很好的物理学家、生物学家、心理学家或哲学家,在这一切的领域里,我运用自己的逻辑能力来看到一个被造者被赋予的,所能看到的,上帝的这个宇宙里的秩序,或一致性或统一性或系统,我都可以看为是真实的,因为它们都指向那根本的或者说终极的一致性,此一致性就在上帝的旨意之内。
假如我的一致性大到可以容下那些拒绝它的人所作的努力,那么它就宽到甚至可以容下那些被重生的人所看不见的东西,我的一致性是一种像一个孩子跟着父亲穿过树林的那种一致性,那孩子不害怕,因为他父亲知道一切,也能应付所有境况,所以我承认,在相信上帝,他在自然中的启示,他在圣经中的启示中我有许多不能明白的东西,事实上在我所面对的每一个因素上,数据上和它们之间的关系上是奥秘的,因为所有的因素、数据、事实在上帝那里都有解释,因为他的意念高过我的意念,他的道路高过我的道路,正是这样的上帝才是我所需要的上帝。没有这样的一位上帝,没有圣经所启示的这位权威的,自足的,因而也是人所不能测透的上帝,那么任何东西都无任何意义可言,没有一个人可以来解释他们所看到的任何的东西,唯有信上帝的人才有权利说所有的东西都有一个解释。
你看,所以我年轻时被从每一个方面调节,不能不信上帝,现在我老了我仍然不能不信上帝,现在我之所以信上帝是因为除非我有这样一位完全的调节者作为上帝,生命就是一片混乱。
我知道在我的辩论结束时我没有能力改变你,我认为我的辩论是站立得住的,我认为相信上帝并不象相信其他事情那样,仅仅是有理性而已,也不只是更有可能而已,而是要比不信有无限的更可能。我认为除非你相信上帝,你不可能有逻辑地相信其他任何事情。我知道,你可以依靠生物学家,心理学家,逻辑学家和圣经批判者们的帮助来满足你自己,把我所说的这一切都可以归纳成一个周而复始,没有希望的专业的闲谈而已。是啊,毫无疑问,我的这些闲谈是周而复始的,它们将一切都转向上帝。现在,我就把你交给他,求他的怜悯。
来源:
翻译资料取自:http://tw.myblog.yahoo.com/lemuelhii/article?mid=67
原文出处:http://www.reformed.org/apologetics/index.html?mainframe=/apologetics/why_I_believe_cvt.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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